纹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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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山】寄生

似乎应该给个预警www虽然我觉得还挺甜w

他第一次重伤的时候,是因为被审神者安排了去阿津贺志山寻找本丸缺失已久的三日月宗近。

我不擅长的。他说,因为生而为仿品,怎么可以配得起队长一职,带领手下一众名刀。

可他最后还是去了。带着审神者的希冀,他很努力地侦查,寻找路线,最终带着队友拐进了目标点,甚至,看到了那位坐在树上冲他们笑的最美的天下五剑。

真好看啊,他想,就像月光停留在白天化作的精灵。他有些看呆了。

然后他被某把敌胁差一刀砍中,原本就受了点轻伤的身体禁不住这样的伤害,他失去意识,被带到队伍末尾。

等他醒过来,他已经回到了本丸,躺在手入室洁白的床上。

审神者告诉他,任务失败了。

审神者安慰他,三日月宗近不是那么好发现的。

我看到他了。他说,似乎想证明什么。

可是你的队友都没有看到。他们只看到你发了会儿呆,就被砍昏过去。审神者坐在病床前,像是安抚一个不懂事还有些暴躁的小孩,看着他的眼睛说道。

他因为审神者的后一句羞红了脸,低下头想要把自己埋在被子里。因为是仿品所以会很没用地为看到美丽的事物而发呆么?

我真的看到他了。他埋在被子里,在审神者走后悄悄地对棉被说,他好美。说着连耳朵都红了。

可是后来他把身体养好了之后,再带队去阿津贺志山,就再未见到那样的一把刀了。

有些遗憾啊,他想着,还没来得及跟他说过话。不过想到自己仿品的身份,他又放弃了。只要再看一眼,一眼就好。他整理好身上的盔甲,带领队友走向传送阵。

由于太过频繁的出阵,他舍去了复杂的修复,只有中伤了才会去手入室。

你不用太拼命的。审神者在晚饭前找到他,担忧地对他说,这样,对身体不好。

他低头,一言不发,回避了这个问题。

你!审神者有些生气,一把扯住他身上批的布单,好歹对自己好点!对方一边冲他怒吼一边伸手划过他肩上的一道口子,你看这里,这里,还有这里!你……审神者看着他无动于衷的眼神,声音卸力般消失。

他从审神者手里抽出布单,转身离开,徒留审神者一人站在飘满枫叶的树下。

一语成谶

审神者说过的话还是成了真。

他最近开始掉头发。洗好头,就可以看到下水道口堵着一团团的金发,早晨起床也可以在枕头上发现一根一根的头发,有些一半已经埋在枕头里,看着让人发毛。

他还有些头疼,不剧烈,就是时不时地疼一会儿,很快又好了。而他的左眼,看到的东西都变得十分模糊,就像戴了一块单片的磨砂玻璃。

你没事么?兄弟。他委托堀川国广替他为自己的布单稍作修改,改成可以遮住他的头发和左眼的样式。堀川国广收到请求后有些犹豫,可他又说不出什么奇怪的地方。

我没事。他回答,他只是开始大把大把地掉头发,估计没几天就秃了,而且左眼也开始看不见任何东西了,一切都是漆黑一片。

只是这些说出来,兄弟一定会很紧张,替他寻找着各种办法,甚至会告诉审神者。

审神者知道后,就不会再让他出阵了吧。可他还没实现自己的愿望,还没见到那把刀,怎么可以如此轻易地放弃?

所以,他接过已经修改好的布单,想着,这一切都不能让别人知道。

值得庆幸的是,在他大把大把掉头发,脑袋上都有秃斑之后,新的头发又长出来了,当然,掉发还在继续。

之所以说是新的头发,因为新长出来的头发不是金色的,而是一种偏蓝的黑色。

好像大俱利伽罗养的那只杂毛猫啊。睡觉前洗漱的时候,他伸手细细摆弄着头上的这几撮新长出来的头发,发丝柔软细滑。好丑,他为自己评论道,原本自己就不算漂亮,现在一搞就更丑了。

至于眼睛,他几周前发现左眼似乎没办法睁开了,也就随它去了。

一个原本是黄头发的人,忽然变成拥有黑色头发的人,会很奇怪吧。还是有空到万屋去买一个假发。他把布单拉上,盖住了左眼,也盖住了一头杂色的毛。这样子尽量别让人看到会比较好,他想,只要再坚持半年……再坚持半年,就放弃吧。

他的身体已经无法再支撑当年那么高强度的战斗了。

又过了大约一个月,他在出阵侦查道路的时候嘀咕着细节,身体一歪就砸在地上昏过去了。幸好当时有石切丸陪在旁边,发现他状态不对及时把他扛了回去,不然他就要与在这条山路碎掉的众多刀男一起,化为没有自我意识也永远无法回到人间的灵体。

他最终还是被审神者强制要求禁止出阵,只能留在本丸里替审神者处理一些文书,偶尔帮助锻刀,无事时陪着老人们在屋檐下喝茶。

原本以为只要休息就会痊愈的头疼一直没好,问了药研,纸符人也得不出什么结果。他失去意识的频率每天都在增加。

这个和果子怎么样?

他一睁眼,就看到莺丸端着茶,笑着问他。

和果子?他有些困惑,他记得自己昏过去前正在与今剑一起喂马,醒来却发现自己在与老人们喝茶。

难道是身体自己动了么?他有些迷茫,还是鹤丸搞的恶作剧?为了让他大吃一惊?

喂!问你话呢!怎么傻了?坐在莺丸另一边的大包平开始变得不耐烦,冲着他大叫道。莺丸在大包平的手里塞了一杯茶。

啊,他回过神,品了品嘴里残余的渣滓。有些太甜了,他诚实地回答道。

唔?可是你刚刚还说这个味道正好的。

可能是……嗯,没喝茶,没喝茶的缘故。

他表面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内心却炸开了锅。

大概……这就是报应了。

他发现自己正逐渐失去对身体的控制,或者是失去了上一秒的记忆。

可是随着这种事情连续不断地发生,他再一次习惯了,还可以伪装得自然些。

有的时候,他回过神会发现手上已经涂好的防冻霜,而柜子里放着一只不知从何而来的霜剂。

他看着自己被好好保养的手,不知道该做出怎样的反应。大概是之前长期连续不停的出阵对身体造成了太大的伤害,现在身体开始剥夺自己掌控身体的权限了。涂上护手霜,涂上润唇膏,在冬天带上围巾,偶尔在晚上吃一点夜宵,甚至还去锻刀室锻刀,应该说真是太乱来了么?可这是他欠下的债。如果这样做能让身体感到好一些,那么他不介意。

再后来,他从其他刀男口中得知自己在锻刀室锻出了三日月宗近。

他忽然想起一年前的那个憧憬。三日月宗近啊,是那个坐在树上,冲他笑的人,也是他为之出阵的目标,可最后还是失败了。现在他锻出了三日月宗近,会怎么想呢?会怎么想呢?

是鼓起勇气磕磕绊绊地说出自己想说的话,还是封闭自己的情感,偷偷摸摸地看一眼。

他不知道。

他从未见过那把三日月宗近。就好像对方摸清楚他的路线,故意躲着他一样。他只能从别人的只言片语中了解三日月宗近究竟是怎样的一把刀。

好想……好想再见一面啊。他躺在自己的床上,松软的被子里带着太阳的香味。在这种柔软的环境下,他慢慢陷入梦乡。
-end-

审神者走入山姥切国广的房间。

“切国?”她环顾一圈,只看到早晨歌仙晒过的被子铺在地上,不见其人。“切国,在吗?”

从里屋传来窸窸窣窣的金属碰撞声。审神者寻着这个声音冒昧地踏入自己近侍的房间。

“你在找他。”一个满载笑意的声音响起,三日月宗近推开里屋的门,站在阴影处。柔和的灯光从他身后放出来,令他的脸陷在一片阴影里。

“你怎么在这里。”审神者看到来者皱皱眉,虽然在对方来本丸之前,她也哭爹喊娘地求过一段时间,可等对方真真切切站到自己面前,她却有一种很难言喻的违和感,就好像,对方不应该是三日月宗近一样。

不管审神者此刻的表情有多么无礼,对方还是笑着回答,“我?这个不重要。”三日月宗近伸出一只手摩挲着自己的脸,像是开一个玩笑一样,说出来下面的话,“啊——告诉你一个坏消息,你的近侍,也就是你在找的切国,消失了。”

“消失了?”

“消失了咯——”三日月宗近耸耸肩,“好遗憾啊。”

审神者被气走了。

“真是麻烦的人啊。”三日月宗近看着审神者的身影消失在纸窗外浓重的黑暗里,感慨道。他转过身,橘色的灯光打在脸上,照出了他的脸。

这长脸几乎是完美的,除了右眼紧闭着向内凹陷,眼皮上还有一条丑陋的伤疤。一切事实证明这只眼睛已经被剜去了。

“我很惊讶你到底怎么忍受她这么久的。不过这似乎也没什么好惊讶的……。”悲剧的主人还在喋喋不休地说些什么,似乎根本没在意自己少了一只眼睛。他在桌子边蹲下,让头可以平稳地卡在桌子的边缘,也可以水平看到桌子上的一切。

桌子上只放了一个玻璃的罐子,罐子里是一颗有着深蓝绿色瞳孔的眼球。

“毕竟你就是个烂好人啊……”

-end-

食用愉快(◦˙▽˙◦)

ps因为有些人表示理解无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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